“谁说先皇后死了？韩贵妃，我实话告诉你吧，其实先皇后并没有死，她只是换了一个身份，继续活在这世上。她换的那个身份，你应该也认得……”
“这些年，你和她斗智斗勇，都想获得帝王恩宠。你想要侍寝，却没有一次成功。每次都被她截胡，她曾不止一次，想要杀了她。可惜，她有皇上为她撑腰，又有太子为她保驾护航，你怎么可能杀得了她呢。”
韩氏突然就发疯嚎叫了，她的神色浮现一丝错愕，满是狐疑的看着沈黛：“你在胡说什么？你在故意骗我对不对？我当年，是亲眼看见那个贱人断气的，她怎么可能没死？”
沈黛勾唇轻笑一声，她拍了拍手掌。
下一刻青羽便带了一个人，走了进来。
韩氏彻底安静下来，她紧紧的盯着那个走进来的人，她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。
“芸儿？”
“这怎么可能，她怎么可能还活着？她不是和那个贱人一起死了吗？”
“不，这一切都是假的，都不是真的。沈黛，你是在故意诓骗我……”
芸儿是当年跟了先皇后的婢女。
当年先皇后死后，芸儿也跟着殉主了。
可是，死去的人，突然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，这怎么能不让韩氏惊愕，震撼？
她想要扑过去，仔细观察那个芸儿。
可她手脚都被铁链锁住，她根本就走不出，她被困的这个方寸之间。
“不可能的，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，假的，这一切都是假的。”
芸儿满脸都是冷漠的凝着韩氏。
她不由得的嗤笑一声：“韩贵妃……你这自欺欺人的性子，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？”
“当年你刚刚入宫，曾经好几次，都刻意冒犯皇后娘娘。要不是皇后娘娘心善，不与你计较，你会有机会靠近皇上，会有机会得到这二十年的荣华富贵吗？”
“你所拥有的荣华富贵，都是你从皇后娘娘那里偷来的。德不配位，必有灾殃，你如今落到这个地步，这一切都是你的报应。”
韩氏仰头望着芸儿，这人讥讽她的神色，怎么会与当年芸儿讥讽她时的神色，是一模一样？
像，真的太像芸儿了。
她一时间竟然有些分不清楚，她是回到了过去，还是芸儿真的没死，真的死而复生了。
韩氏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她狠狠的朝着芸儿磕头：“芸儿姑娘，我不是故意冒犯皇后娘娘的……请你一定要替我求情。娘娘大人大量，根本不会与我多做计较……只要娘娘饶了我这一回，往后我定然会当牛做马的报答娘娘的。”
芸儿的声音，掺杂了浓烈的恨意。
她暗暗咬牙，一字一顿的斥道：“你所谓的当牛做马，就是用药迷惑了皇上，就是亲手在娘娘心口扎上一刀吗？若不是你，娘娘不会心灰意冷，一心求死。”
“韩氏……最该死的人，是你才是。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？”
韩氏只觉得头痛欲裂，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年刚刚入宫的时候。
面对芸儿的斥责，她无言以对，只顾着磕头，以此保全自己的性命。
她卑鄙的犹如一条狗。
“求求娘娘，饶了我一条贱命。我一定当牛做马的，报答娘娘的大恩啊。”
“求娘娘，求求娘娘开恩啊。”
她将自己的额头，磕的鲜血淋漓。
沈黛按住芸儿的肩膀，让她暂时安静。
她冷冷的凝着跪地磕头不止的韩氏。
“先皇后心如死灰，一心求死。太后于心不忍，暗中设计，让先皇后假死。太后一手遮天，隐瞒这一切，而后又让先皇后以丽贵妃的身份，重新回了皇宫。”
“这些年，其实陛下并不知道丽贵妃就是先皇后。他只凭着丽贵妃相像先皇后，就许她以贵妃之位。韩氏，你曾经应该也很困惑吧，丽贵妃明明没有任何的子嗣，也没有任何的身世背景，她如何能越过那些妃子，被封了贵妃，与你平起平坐呢？”
“其实在冥冥之中，陛下就渐渐猜出丽贵妃的不同之处。他的心，再次为先皇后沉沦。即使，他是在被你的药物控制的时候，他还是独宠于丽贵妃。这些年，他不曾碰过你，让你守了二十年的活寡……虽然陛下也宠幸了其他的妃子，可能在他身边，宠爱不断，且与他并肩的前行的，除了丽贵妃再没旁人了。”
韩氏的身子一僵，她眼底满是惊愕，她缓缓的抬头看向沈黛，难以置信的看着她。
“不，不可能。”
“怎么可能是丽贵妃呢？这简直是荒唐至极……丽贵妃那个蠢货，她如何能与先皇后相提并论？”
“再说，如果丽贵妃是先皇后，就凭着她知道，我做的那一切，她早该告知陛下真相，让陛下处决了我。哪里还有我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……哪里还有在陛下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