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疯子，要么将疯子彻底解决，要么避开。
顾蕊汐强忍住将夜晟拍死的冲动，转身离开。
她气鼓鼓的，浑身上下皆散发着我很不高兴的气息。
夜晟盯着顾蕊汐气走的模样，若有所思。
“王爷，你说那样的话，王妃不高兴了？”
“本王就是要她不高兴。”夜晟微微眯眸，沉声道。
他估计是有病，以前顾蕊汐温顺得跟个小绵羊似的，对他千依百顺，他一点感觉都没，甚至对她有些厌烦，现在……
这女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，别说对他千依百顺，温顺软绵了，连个好脸色都不会给他，还会跟他对着干，身上就好像是长满了刺，随时都会给他来一下。
偏，他就想看那女人气急败坏，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模样。
脑子里不自觉浮现顾蕊汐离开时那模样，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。
“王爷……”褚灵蕴看着夜晟唇角勾起的笑容，心里又升起不安来。
她和褚灵蕴一起站在夜晟面前，每一次，夜晟都会站在她这边，对褚灵蕴或打或骂的惩罚不断。
可近段时间，夜晟依旧站在她这边，会维护她，感觉上却是已经变了。
他的视线更多停留在顾蕊汐身上了，他对她依旧温和，却是少了很多的味道。
世人皆知晟王宠她，可唯她清楚，这个男人是宠她，却是无关于爱，更多的是责任。
一直以来，她都自傲着，以为可以死死拿捏夜晟，为所欲为，可以把顾蕊汐磋磨到死，让其死了都遗臭万年，没想到，失控了。
更让她惊惶的是，夜晟对顾蕊汐的态度，曾经，他可巴不得将顾蕊汐休弃，只当药人养着。现在却是怎么都不愿意放人离开了。
人，只有在意了，才会想方设法地将之留下。
万一夜晟真的与顾蕊汐越走越近，对其生出心思，再查出当年之事，别说这王府她呆不了，就是整个京都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。
甚至，她的家人也会受到连累。
褚灵蕴不敢再想下去，只能委屈地往夜晟怀里钻，希望可以吸引夜晟的注意力。
夜晟垂首看了一下褚灵蕴，还是亲自将人送了回去。
“你好好休息，不要胡思乱想，顾蕊汐那边，本王会去说，不会再让她为难你，你也不要太过计较，你动她儿子，她定然愤怒，本王代她向你道歉。”
“嗯。”褚灵蕴乖顺懂理地点头，心里快怄死了。
他凭什么替顾蕊汐道歉？他们两个什么关系？
她试探性地问：“王爷，你能留下来陪妾身吗？”
这话的暗示意味很浓，但夜晟拒绝了：“本王还有事了处理，就多留了，你若是有什么需要，再令人来叫本王。”
“王爷是不是对王妃动了真情？”褚灵蕴望着夜晟马上就要消失的身影，忍不住询问。
“她也配？”夜晟脱口而出。
那个女人脾气差，总跟他对着干，他怎么可能对她动情？
“冬香、轩宝贝，想不想出去玩？”
顾蕊人还没到，声先至院子了。
“娘亲，你回来了？”
“王妃，你要出府去么？”
夜皓轩和冬匆匆跑了出来，双眸亮晶晶地看着顾蕊汐。
顾蕊汐伸手拉起夜皓轩，转身往府外走。
“走，娘亲带你出去吃香的，喝辣的。”
“冬香，你也一起啊。”
“这……”冬香有些无所适从：“王妃，咱们能出得去吗？”
“怎么就不能了？”顾蕊汐拐进冷院，直奔后院的大树，抬手指着墙根的那个圆洞，道：“现成的洞子，咱们钻出去，谁知道？”
冬香一脸为难：“王妃，这实在不雅，这是狗洞子。”
“你不说，我不说，轩儿不说，谁知道我们钻了狗洞？”顾蕊汐道。
只要能出去，钻狗洞又如何？
夜晟那个狗东西，居然不接她休书，那她就将晟王府弄得鸡飞狗跳。
“在本王的地盘上，就算你们都不说，本王也一样能知道。”夜晟一脸阴沉地走向顾蕊汐：“顾蕊汐，你是不是非要跟本王对着干？非不安分？”
顾蕊汐手一摊，一张休书赫然躺在手心：“接了这个，我不仅安分，永远不出现在你眼前都可以。”
夜晟扫向顾蕊汐手心中的休书，脸色阴沉得可怕：“你到底还有多少张休书？”
死女人，居然无时不在往外拿休书，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他？
“你想要多少，我就有多少。”顾蕊汐又抓出一大把休书。
夜晟的脸更黑了：“你是打算一直拍休书？”
“你不接，那我就再给。”顾蕊汐笑眯眯地说：“你现在是不是特讨厌我？赶紧把休书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