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，你说我都这样隐忍了，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？我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，我们的孩子，她就这样剖了出来，孩子已经虚弱得不行，万一孩子活不下去，我也不想活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夜晟一回来，褚灵蕴就嘤嘤嘤地哭起来。
她向来会卖惨，会伪装，夜晟莫名有些厌烦，但又有一股力量在压着般，心底的声音不停地告诉他，眼前这个就他最在意的，他必须要保护她，谁都不可以伤害她，谁要是敢伤她，那他就要谁的命。
“不要怕，一切有我。”
话，就那么轻易说了出来。
夜晟总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，但到底什么，他又说不出来。
他安慰褚灵蕴：“孩子不会有事的，你现在有伤，不宜大悲，好好地休养，其他的事，交给我来。”
说罢，他冲褚灵蕴安抚一笑，随即上前抱起孩子，转身往外走。
“王爷，你是要带孩子去看大夫吗？”
“嗯。”夜晟点头，道。
“你不是请了大夫过来吗？”褚灵蕴道：“就让大夫先给他看吧，我不要紧的。”
“他不行！”夜晟脱口而出：“我去找那个女人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自己先愣了。
就方才那一瞬间，他竟然下意识就觉得那个被他伤了的女人会医术，且，她的医术远超于很多大夫，甚至连太医都不如她。
他甚至都没有考虑，直接就下决定要去找她。
这感觉，真的是太过诡异。
他几乎是本能地看向褚灵蕴，褚灵蕴的脸色已经变了。
该死的顾蕊汐，怎么就这么能？夜晟的记忆都混乱了，他现在只知道爱着顾蕊汐，而她褚灵蕴现在就是顾蕊汐，那个女人在夜晟的眼里是褚灵蕴才是，为什么他会认为那贱人医术高明？
难道说，夜晟的记忆从来就没有混乱？
难道说，自始至终他就没有相信她？季芸根本就没有影响到他？
想到这可能，褚灵蕴不自觉地又害怕了些。
这会儿，季芸可不在身边。
她试探性地问：“王爷，你怎么知道她会医术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夜晟微微一愣，随即摇头。
那只是一种感觉，他自己都解释不清那种。
褚灵蕴说：“她不会医术，你要是将孩子送到她的面前，你想，她都能在孩子未曾到时日时将其强行取出来，怎么可能会去细心地救治他？”
“她不是那样的人。”夜晟下意识地说道。
话音落下，他再一次愣住。
他明明不喜欢她，甚至是该讨厌她的，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？
他为什么会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？
明明，她心狠手辣地将这么小的孩子给取了出来。
“你果然还是喜欢她。”褚灵蕴气得差点吐血，这蠢货，留在她的身边，说着喜欢她的话，却在她面前一再表现出相信顾蕊汐。
那个贱人，凭什么？
面上，褚灵蕴没有表现出愤怒，端的是楚楚可怜。
“我知道，我不如她长得美，不如她聪明，不如她……”
“不是的。”夜晟打断褚灵蕴，蹙眉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就是直觉她的医术很好，想要试一试。”
“她不安好心的。”褚灵蕴道。
那个贱人，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东西，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念念不忘的？
“那就看着孩子死在眼前？”夜晟皱眉问。
他做不到！
所以，他想要试一下。
至于为什么？
他说不上来。
那种相信，好似是他不知道的时候刻进了骨子，任他如何努力，都没有办法遗忘。
“就算是孩子死，也不要她来治。”褚灵蕴伸手去拉夜晟。
她把顾蕊汐的亲娘给占了，并且将本该属于顾蕊汐的人生给抢了，又在季芸的帮助下把夜晟给抢到了身边，顾蕊汐不仅被夜晟给砸得头破血流，几天没醒，甚至还被他们给关了起来，她的心里能没有恨？
一个女人恨起来，极其可怕。
夜晟哪知道这些？但他也不蠢，并没有直接再提将孩子带去给顾蕊汐救，而是先安抚褚灵蕴，然后抱着孩子离开。
“我去找其他的太医看看，很快就回来。”
……
“娘亲，你怎么样了？能看见吗？”夜皓轩很是担忧。
“可以！”顾蕊汐声音中染上了几分笑。
她这还不算是彻底的瞎了，进入空间那一刻，便感受到了刺目的光亮。
空间，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，不过，这里面的药材有了她儿子打理，显然要漂亮有序得多，灵泉水亦多了不少。
她顺手捧起一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