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！”
顾蕊汐推开夜晟，干脆利落地拒绝了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没必要！”
“我也只是想要尽绵薄之力。”夜晟眼中划过一丝痛苦：“我知道对你造成过的伤害，是没有办法抹去的，也不强求你原谅我，或者为我做些什么。”
“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顾蕊汐道：“这么说，你明白了吗？只要与你牵扯上，我的麻烦就没有断过，先有褚灵蕴，现有百里薇，我毁容了，我爹和妹妹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，你所谓的补偿，只是你以为的对我好，事实上，你带给我的伤害更大。”
她这一番话，简直是字字诛心。
夜晟本就不太稳的身体，直接没了支撑般，猛地跌坐在地，他的脸色，瞬间变得惨白。
他张了张嘴，想要辩驳，然而，顾蕊汐已经转过身，开始为顾勖和顾颜汐同时施针，用独特的针法拼尽全力地将人从鬼门拉回来。
不过眨眼功夫，顾蕊汐额头上就开始沁出细密的汗。
转眨间，那细密的汗又变成了斗大的汗珠，顺着她的脸颊滚落。
其脸色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。
她的消耗太大了。
这种时候，若是有心人想要杀她，绝对是最好的时机。
在场之人，谁都能看得出来，但，没有一个人敢动手。
顾蕊汐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中的灵力在迅速被抽空，她的身体几乎要吃不消了。
可她又很是清楚，不能停下，否则前功尽弃，她所有的付出都将白费，顾勖和顾颜汐的生命也将永远定格。
她既然出手救了，就绝不会半途而废。
有那么一刻，她都有些后悔推开夜晟，若有他的灵力相助，势必能顺利很多。
等等！
夜晟竟然有灵力？
她翻遍了所有记忆，竟是没有半点印象。
身上，突然传来一股暖流，伴随而来的是夜晟的话。
“救人吧！你就当是吸收的周围灵气。”
“夜晟……”
“夜晟，你贱不贱？那贱人都赶你了，不要你帮忙，你还上赶着？她那么害你，你还非要她不可？你难道就只喜欢丑的吗？你想要什么样的，我可以改成你想要的模样。”
顾蕊汐几乎是刚开口，百里薇就将其打断。
她看着夜晟，眼中有着病态的执着。
“闭嘴！”夜晟看都没有看百里薇一眼，冷冷道：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，我都不会喜欢你，你死了那条心吧。”
下一刻，他又瞪顾蕊汐：“不逞强会死吗？顾蕊汐，接受一下我的帮助会死吗？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，但是，趁人之危的事也干不出来？”
当然，看人的。
若是换了人，他还就专门趁人之危了。
顾蕊汐厉声问：“你不要命了？”
不管夜晟为什么突然暴露他也身怀灵力这事儿，之于现在的他来说，灵力是压制他身体中那些冰寒之气最有效的办法之一。
一旦冰寒之气没有了压制，就会在他的身体中横冲直撞，他的情况必然陡转直下，可能撑不了多久。
她没打算与夜晟在一起，却也没打算现在要了他性命。
儿子还在看着，她这个娘亲杀了父亲算怎么回事？
冲动的时候，顾蕊汐是想要不管不顾的，可冷静下来以后，又清楚地知道她亲手取了夜晟性命会是什么样的后果。
这对儿子夜皓轩必然是一件极可怕的事。
“我若现在死了，你会不会难过？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？”夜晟突然就感性起来。
话音一落，他又扯了扯嘴角：“开玩笑的！我不会死的，我也舍不得。”
“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。”顾蕊汐道。
这是预料中的结果，但是，真的听到顾蕊汐口中说出来，心里还是难受得紧。
就好像有什么压着嗓子，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果真是厌极了他呀！
下一刻，就听顾蕊汐道：“以我的医术，你死不了。”
“蕊汐……”夜晟双眸陡然亮了起来。
她果真是不舍得呀？
她是不是其实对他还是有那么一些感情的呢？
“不要胡思乱想，大白天的别做梦，我会救你，不过是要搞清楚一些事。”
说到后面，顾蕊汐的声线完全变了。
她苍白着脸站起来，走到齐大人面前，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，一脚将人踹入了水牢的池水之中。
这是一个泡过无数血和尸的池子，里面还特意加了些东西，人置身于内，那感觉简直让人无法承受。
臭就不提了，身上更是又痒又痛，挣扎起身，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使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