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国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他以为人引到国师府，到了他的地盘上，就可达成自己所愿，得到想要的东西。
没有想到，是他天真了。
夜晟的实力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强上太多了。
明明夜晟刚来的时候，他们交手，夜晟就没有比他强，为什么突然就强了呢？
“动我妻儿，该死！全部都该死！”
夜晟赤红着眼，手起刀落，毫不留情地劈向国师。
国师明显感觉到现在的夜晟不对劲。
但是，他没有时间去想太多，只本能地躲闪。
可能是生死关头，他竟也在夜晟那盛怒之下躲开了致命的一击。
但，也只是躲开了那一击。
他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夜晟就又是一刀劈了下来。
一刀接着一刀，一刀比一刀快，完全没有给国师喘息的时间。
国师在强大的威压下拼命躲闪，别说有反击的时间，他是连躲闪都躲闪不过来。
没多久的时间，他的身上就被砍了好几刀，有些伤口浅，有些伤口则极深，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，他的气息也变得不稳起来。
“夜晟……”
国师没想到夜晟突然就这么狠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，夜晟竟然会比他强上那么多。
明明夜晟没有他厉害的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？
早知道夜晟这个疯子如此厉害，他绝对不会令人将顾勖和顾景州给抓来，绝对不会布下这么一个局。
不对！
夜晟先前还没有如此厉害的，是后来……
对！
就是他对夜皓轩下杀手，又试图对顾蕊汐下杀手之后才变成这样的。
空间之中，小乌龟一脸崇拜地看着夜晟。
夜皓轩瞪大了双眼，满是不敢置信：“他居然这么厉害？”
“当然了！你都不知道，他……”
小乌龟得意至极，可是，话没有说完，他又果断地住了嘴。
“他怎么了？”夜皓轩正尖着耳朵听后绪，结果，小乌龟不说了。
“不好说！”
简单三个字打发。
顾蕊汐幽幽道：“这特么就不是夜晟。”
至少，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夜晟。
她认识的夜晟可没有这么厉害。
容颜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一个，但是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怎么说呢？
现在的夜晟，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使者，人命收割机。
压根儿就不知道疲惫，赤红的双眼里除了杀，还是杀。
这是她完全陌生的夜晟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，她又感觉到无比的熟悉。
就好像现在这样的夜晟，才该是夜晟，才该是她所熟悉的。
“我从来不知道，晟王竟然如此厉害，难怪他可以压制住西元国。”顾勖也是说不出的震惊，这仿佛是他第一次认识夜晟。
他轻叹：“若知他如此厉害，那么，我也不至于一直瞒着他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了。”
“顾先生果真是知道夜晟他娘的事情么？”顾蕊汐道：“若是知道，待到下一次再见，你最好还是告诉他一下。”
顿了顿：“不管他现在变成什么样，他的娘亲都是他最大的执念，如果可以早些将人找到，他应该会更感激你。”
话到这里，她没有再说下去。
毕竟，再说下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，听不听，都要看个人。
她收了口，转过身，没有看顾勖。
如此，她也就没有看到顾勖脸上的失落。
他想要跟顾蕊汐说些什么，但是，她张了张口，一时又不知道该什么。
“姐……”
顾景州率先开了口。
他的声音带着试着，有着明显的紧张。
顾蕊汐回头看向顾景州国，说：“今日你叫过就罢了，这要是让你姐姐听到，她该怎么想？你也要弄清楚，她才是你的亲姐姐，我不是。我们之间，因她有过交集，但现在已经结束。”
“你曾经那么疼爱我，为了救我，付出了那么多，真的甘心？”
“我不甘心，难道要去把你姐姐的身体夺过来？我活着，你的亲姐姐却要死，这是你想要看到的？”
顾景州有了些激动，可是，被顾蕊汐一通反问，他又沉默了。
这让他怎么说？
怎么做？
“不要再提这事儿了。”顾蕊汐强调。
“那你会离开吗？你真的是不要我们了？”顾景州心中不甘。
他不想让姐姐离开。
他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