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蕊汐，你干嘛要这样漱？”
“好玩，昊安，你来试试。”
“你也不怕把漱口水给吞下去？”
“吞就吞啊，说不定这还能品出不一样的滋味儿来。”
“夜昊安，你还是不是男人？玩一下怕什么？快点来，我们比比谁喷水喷得远。”
……
很没营养的对话，很幼稚的相处，连玩都是那样小意。
偏就是这样普通的事情，让他记挂了上千年。
夜昊安心中发苦，再一次涌上无尽悔意，如果当初……
“怎么了？我脸上有东西？”顾蕊汐回头就见夜昊安直盯着她，那眼神，全然是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这一刻，她发现自己错了。
一直以来，她都当夜昊安还没长大，所谓的什么喜欢啊，爱啊，都是兴起。
现在，她却有种夜昊安已经看惯世事，历经千帆之感。
“有。”夜昊安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。
顾蕊汐没照镜子，方才又是刚刷完牙，可能真的是沾上了什么。
于是，她下意识抬手，与很多人一样，在自己的唇角胡乱地抹了两下。
夜昊安失笑。
“在这里。”
说话的同时，他伸手在顾蕊汐另一边的唇角抹了一下。
她的唇有些凉，但夜昊安却感觉到一片滚烫。看着顾蕊汐的双眸不自觉变得深邃。
顾蕊汐先不自在起来，她退后两步，尴尬地说：“有些饿了，吃饭去吧。”
说罢，她越过夜昊安就往外面走。
看着顾蕊汐离开的背影，夜昊安失落了一阵，但很快就勾起了唇角。
蕊汐，从今天起，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，你一定要习惯啊！
习惯？
不可能的！
顾蕊汐边往外走，边琢磨怎么让夜昊安彻底打消对她的念头。
不是说夜昊安不好，相反，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夜昊安的喜欢，很真诚。
当然，她也不是因为自己生过孩子什么的，她没那么肤浅，更没那么在意这些。
只是，她对夜昊安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。
可能是方才的那点不算亲密的亲密，让两个人各有所思，以致于他们两个整个吃饭过程中，都没有人说话。
等到吃完饭，夜昊安才受不了地先问：“你还没有来过雪城吧？要不要出去逛逛？”
“去。”顾蕊汐很干脆。
夜昊安笑道：“我去安排一下。”
“你忙你的事情去，不用跟我一起。”顾蕊汐道。
“我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你。”夜昊安说：“我不逼你做出选择，但也请你不要拒绝我，可以吗？”
他眸光灼灼，可那极力隐忍的受伤还是让顾蕊汐看到了，让顾蕊汐深深地感觉自己若是拒绝了，就是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。
“脚在你身上，雪城也不是我的，你要去，我难道还能拦着你不成？”顾蕊汐说了这么一句，率先往外走。
该拒绝的，她拒绝了，所有该说的话，她都说过了，夜昊安非要跟，她也不可能说直接将人打走。
夜昊安早就摸透了脸皮厚的好处，顾蕊汐不想他跟着，就是不想跟他有更进一步，可他都等了上千年，她都已经成了他的执念，又怎么可能真的放下？
总有一天，他要让她心里只有他。
两人一前一后，顾蕊汐的视线在雪城百态，夜昊安的视线却是一直在顾蕊汐的身上，就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，他得盯好了，不然，人走了，他就被全世界给遗弃了。
“你知道哪里有卖成衣的吗？”顾蕊汐走了两条街，看到了食品铺子，酒楼，饰品铺子，布店，愣是没看到卖成衣的。
“你身上的衣服不合身吗？还是不喜欢？回头我令人将绣娘带过来，你跟她说要什么样的。”夜昊安将顾蕊汐从头打量到脚，怎么看，衣服都是合身的，穿起来也很是漂亮，但，她应该是不喜欢吧？
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，记忆中她该是很喜欢的东西，突然现实告诉他，她不喜欢了，夜昊安这心里啊，就特别的不是滋味。
顾蕊汐不知道夜昊安在想些什么，一边走，一边道：“我这个很好，皓轩那孩子不是要来了吗？我想给他买些衣服。”
“这样啊！”夜昊安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，想到夜皓轩那小东西对顾蕊汐做的事情，他这心里又特别的不爽。
若那小东西不是顾蕊汐的亲儿子，他非弄死不可。
夜昊安，冷静！
冲动是魔鬼！
不能再冲动！
冷静！再冷静！
半晌，夜昊安压下心中的暴戾，笑道：“我带你去。”
他拥有上千年的记忆，对雪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