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、李董事长。”
“嗯，你哪位？”
杨克宁确认是李昱的声音，但是才过这么一会儿他就记不得自己了？
“我啊，刚刚不见过嘛，我小杨。”
“哦哦，杨老板啊，你怎么自降身份了？”
虽然知道李昱是明知故问，但是杨克宁不但没办法生气，他还得挤出笑脸。
“李董事长，我在您面前哪里有过身份啊，您折煞我了。”
“不不不，您可太高高在上了，我可攀不起。”
“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？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。”
“你还想有下次？”
“不是不是，您误会我的意思了，我是说以后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。我一定尽心尽力经营好阳城片区，把我们速通快递的形象树立起来，开发更多客户，你一定要相信我，呜呜呜……”
“不是，你哭什么啊？”
李昱还真没遇到过，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说哭就哭。
他之前遇到那么大的事，压力多大都没哭。
这完全不符合杨克宁嚣张性格，李昱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。
“没、没有，我没哭，我就是激动。我应该是所有代理第一个与董事长通话的人，我骄傲！”
“……”
要不怎么说杨克宁敢拖欠工资呢？
脸皮太厚了， 杨克宁说的那些话，一般人还来不了，完全说不出口。
杨克宁却不一样，他不但能说出口，连口气都跟孙子一样。
“董事长，您什么时候来指导工作？”
“换代理的时候吧。”
杨克宁当场嚎啕大哭：“董事长，不要啊，求求你了，给我一次机会，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”
然而，电话早已挂断，他的哀嚎只有小舅子能听到……